有时候她自己都在想,自己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身份,无亲无戚的瓜葛,晃晃悠悠就像一个隐形人,谁也不和她接触,也没有人和她说什么,甚至没有朋友,反倒是在牢狱中的史湘云与她同病相怜,所以她对来陕西反而没有半点抵触情绪,对她说来哪里都差不多了。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送算是到了,今晚我一定要好好休整一下。」段喜鹏舒活了一下筋骨,笑着道「汪先生,今晚我做东,我们好好共谋一醉,也算是同甘共苦过来的,这段经历足够我们回味一辈子了。」
半年前那个和自己相谈甚欢,相交默契的女子到哪里去了?
不过想一想如果汪文言他们在前线败了,或者这蒲州被乱军攻陷了,那一切休提,得罪不得罪这些士绅都无关紧要了,而一旦胜利了,那这些士绅的态度又会大变,权势在手,自然是有其他手段来圆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