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恪环视了一眼周遭,“紫英是我请来的,可能大家或略感诧异,但是礼卿、楚材和兵部职方司的人可能略知一二,四年前,也就是宁夏叛乱之前半年,紫英就向我和楚材谈到过宁夏情况,认为如果宁夏镇如果不从人事和粮饷上予以根本调整和补充,肯定会出乱子,他还特别点到了外族将领和汉族将领之间的矛盾,将官与下边军士之间的矛盾,认为会是爆发的焦点,半年后,大家都知道了,……”
当冯紫英离开内堂,朱志仁才慢悠悠地端起茶盅,细细抿了一口,没有抬头,也没有了先前的亲和和慈眉善目,而多了几分沉静思索之后的凝重。
“可像冯大爷这中不过十七八岁便是要出任五品同知的人,又能有几个?”平儿也笑了起来,“这大周朝立朝百年,怕也只有他一人吧。”
气急败坏地一边喊着小妾赶紧拿衣衫来,朱志仁一边急吼吼地来回在房中踱步,“这个冯紫英,简直是胆大包天,这是要捅马蜂窝么?隐匿军户罢了,多大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