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客气,坐吧。”冯紫英抬手示意道。
“投贴面谈的人仍然很多,但是他们还是存着疑虑,不过铿哥儿,莫说他们,即便是我们一样也有担心。”在自家表弟面前,段喜贵倒是没太多忌讳,“开海债券倒好说,若是一番解释,汪先生与我和琏二爷都觉得两百万两应该是谈得下来的,但这也应该是极限了,……”
之前他们也只是看到了簿册上的一些内容,但是许多具体的内容所代表或者涵盖的意思,他们并没有能够完全领会到,只有当冯紫英这么细细解释并直截了当回答对方的问题时,他们才真正明白这里边的含义。
这等话听听就好,一个十七岁不到的年轻人,嗯,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纵然这会儿得了机会来为这海贸之事打前站,但要说这等大话,就有些夸张了,便是官应震也不敢如此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