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也懒得多问,“赦世伯,牛王二家既然已经被查抄了,小侄觉得贾家迟早也要面对,府里边老太君应该有准备了,其他的就只能是赦世伯你来张罗了,小侄打算和几個弟妹说说话,也让他们稍许安稳一些,心里有个底儿。”
“越是着急,就越是要能稳住,打仗不比其他,若是露了怯,着了相,反而易被敌人所乘。”冯紫英回答了一句,“存之公的担心学生也明白,其实半年时间也不算长,真正战事开打,那就快了,牛继宗的宣府军加上大同军一部,也不过七八万人,而且这些士卒远离家乡,未必就有多少战意,只需要拦腰截断运河,其很难坚持,当然牛继宗肯定也会看到这一点,所以争夺山东境内运河控制权一战关乎生死,……”
一觉醒来,冯紫英有些恍惚,甚至一时间想不起自己究竟身处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