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见妻子信心满满的样子,也不禁哑然失笑,他也不能让妻子们太担心,“对策为夫自然也是有一些的,但还是要到实地才知道效果如何,不过现在还说不到那个份儿上,巡抚陕西非重臣不能担当,为夫的资历还是浅薄了一些,齐师他们便是有此意,朝廷也未必就同意。”
毕竟许多士卒在成为火铳兵之前都进行过长矛的基础训练,而现在这个不伦不类的“长矛”,在面临近战的情况下,起码能结阵抵挡一番,甚至救命和扭转战局。
面对冯唐的发问,刘东旸舔了舔嘴唇,斟酌了一番言辞这才道:“根据末将知晓的情况,孙绍祖前期在南皮、东光一线的军队已经收缩回了德州、吴桥一线,另外他仍然派兵控制着故城,但在故城位于运河西岸,防御并不稳固,所以其作战意图还不明确,而朝廷这一方的布置很是让人费解,或者说我怀疑尤世禄根本無法指挥苏晟度的山西军,尤世禄只有三万不到的军队,现在在景州、东光、宁津一线,看似对德州、吴桥形成半弧形包围,但以这点兵力要想打赢孙绍祖,毫无可能,论理苏晟度新河、南宫一线的山西军应该迅速进入枣强,甚至逼近故城,这样可以和蓟镇军形成合力,根据情况择机对故城或者吴桥展开战事,但苏晟度大军至今仍在索卢水以西徘徊,根据那边传来的战报,十日都未曾渡过索卢水,……”
鸳鸯语气里充满了一种不确定性的恍忽和留恋,似乎是不太敢相信会发生那种事情,但是现在的局面似乎又在向着那个方向走,谁又能说不能走到那一步呢?尤其是自己这位主子似乎也一样很痴迷回味那种场面,嗯,今日的这种情形,很难说又没有这一位主子爷有意无意的促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