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面前,末将如何敢敝帚自珍?”刘东旸文绉绉地冒了一句酸,这才道:“末将以为苏晟度是否是担心临清敌军的威胁,所以才会踌躇不前,但山西镇五万大军,照理说不该如此胆怯,故城敌军不过区区数千人,一旦攻陷故城,虽不能说截断运河,但肯定会对德州敌军造成实质性威胁,苏晟度完全有余力分兵阻断临清增援敌军,甚至如果筹划得当的话,围点打援也不是不行,……,或许还是担心尤世禄会釜底抽薪吧?”
“卢大人,皇上未能醒转,这就给了所有人以无限遐想可能,宫中诸妃都非省油的灯,为了自家皇子的未来自然不可能相让,这等纷争也是少不了。”冯紫英淡淡地道:“这等话本不该我这等外臣来说,但处于顺天府丞这个位置上,少不了要接触一些想要无事生非之人,所以我也不得不说,当下宫中无论如何纠斗,我以为都不宜掺入朝政,内阁诸公亦能看清楚这其中原委道理,这一点卢大人到无须担心。”
冯紫英可不相信贾珍能有什么大智慧,还能看穿战局形势,料定南京伪朝成不了事儿,否则也不至于先跑到南京去了,但这个时候回来,必定是有所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