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言张口结舌,无言以对,良久才闷闷地道:“大人所言的确有道理,但是当今皇上登基已经十年,时移世易,帝位稳固,朝臣拥戴,就算是在江南,只怕已不复有往日情形了,士绅也好,商贾也好,都是趋利避害讲现实的,要让他们拿自己身家性命乃至一族人的命运去搏这种虚无缥缈的富贵前程,只怕说得热闹的人不少,真正敢于付诸实施的不会有几个吧?”
“我得到的消息是冯大人对朝廷直接要求裁撤固原镇的意见不太认可,和兵部磋商后认为应当从各镇各部中抽调兵力轮训之后,择其优予以优先保障,择其劣予以裁汰,兵部似乎同意了他的观点,……”刘白川脸上浮起一抹奇异之色,“不过这轮训考核,四镇接近四十万大军,按照这个规模来进行,按照整训一轮三个月计算,没两年完成不了吧?”
鸳鸯脸一正,“红玉,你少在那里胡诌,宝二爷和我何曾有什么瓜葛?”
努尔哈赤对科尔沁人加大了施压和联系,让本来就倾向于建州女真的科尔沁诸部更是彻底倒向了建州女真;內喀尔喀人虽然在主动与建州女真争夺北面的野人女真,但是效果不算好,野人女真仍然如冯紫英所在的前世历史一样开始向建州女真靠拢,女真统一之势似乎不可避免。
在房里好生抚慰了玉瓜初破不良于行的林红玉,又施施然拿走了留作纪念的汗巾子,他自然也要留下一个纪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