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下去了,冯紫英这才和汪文言细细琢磨商量,“看来闽人已经不耐烦了,对于南直隶、浙江和江西的情形越来越不满意了,大概是觉得被边缘化了,而南京伪朝要求禁绝漳州泉州的货物外运,明显太偏心了,宁波不绝,却要禁绝漳泉二州,这不是欺负人么?”
甚至这种默契还可以悄悄透露给那些暴民们,暴民们中也有聪明之辈,自然明白,到时候做个路子,招安一批不就了事大吉?
左都御史历来都是选择不阿附皇帝的朝中清流人士来担任,可这一任左都御史张景秋却恰恰是永隆帝一手从南京那边简拔起来的,和礼部尚书顾秉谦一样,一直就被视为帝党而非士党,所以向顾秉谦和张景秋这类士人,在朝中地位就更很尴尬,一方面他们都是实打实士人出身,都是进士甚至庶吉士出身,但是在晋升上却都承恩于皇帝的特意擢拔,所以这自然也就让其他士人对他们产生了异样的观感。
贺虎臣前脚刚走,这边鸳鸯却又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脸色也有些紧张,手里捏着汗巾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