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倪二,我说过,你这个人有造化,貌似粗豪,其实性子谨细,是个干事儿的。”冯紫英沉吟了一下,“京师城不比其他地方,顺天府也不比其他府州,龙蛇混杂,朝廷中枢,皇室天家,高门大户,勋贵高官,都云集于此,不仅仅是那些不开眼的盯着这里,这域外的女真人,蒙古人,倭人,哪个又能不盯着这里?朝廷有些忙不过来,没准儿就得要借助民间力量,你借着这层关系和官府拉上关系,只有好处,也算是忠君爱国的一份心嘛。”
“欸,紫英,你我二人,何分彼此?”朱志仁摆摆手,内心却很满意,“不过我只是有这个想法,要付诸实施也还是有些难度,尤其是像乐亭和昌黎、滦州这些县州的士绅们,恐怕他们根本就没有感受到多少危险,善财难舍,还得要花些心思才行。”
黑压压的骑兵开始列队从侧翼缓慢移动,很显然喀尔喀人还不甘心失败,但是这样大规模的骑兵明显比先前那一拨横掠席卷而过的骑兵数量起码增加了一倍,而且似乎后边儿还在继续调集。
宰赛深吸了一口气,直视布喜娅玛拉道:“布喜娅玛拉,你今日来和我们说这些意图何在?若是来给姓冯的当说客,那就和盘托出吧,如果是是来提醒我们打永平府这些州县要小心,那你的好意我们领了,你可以离开了,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一个水兵营,还不至于让内喀尔喀和科尔沁的勇士就退缩不前。”
而现在似乎冯氏父子就隐隐有了这种的气象,比起以前的李成梁来,更让人能看到希望。